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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我的死而後生 黃河
戲劇 | Oct 31 , 2020  00:00

專訪/我的死而後生 黃河

戲劇中的死亡,總被相對美化地乾淨漂亮,黃河主演的《人生清理員》就撕掉這層糖衣,讓觀眾身歷其境事故死亡現場,黃河也在拍完這部戲後,對死亡有了新體悟,他甚至豁達道:「彷彿我若這樣死掉了,好像也沒什麼太大差別,因為世界還是一樣地走。」他解釋這不是悲觀,而是人若走了真的也無法再在乎什麼,反而是活著的人得辛苦面對,尤其經歷2020這動盪之年,以往只顧埋頭演戲的黃河,也被迫思索表演的多元樣貌,並做出改變,現在除了撥出時間教課、開講座傳承表演,近來演慣暗黑角色的他,也渴望搞笑戲胞再被開發,想告訴大家演員黃河不設限,持續蛻變。
文/林奕雯 攝影/高政全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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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大年初三,大夥兒還沈浸在過年的喜悅之時,黃河的內心有著巨大衝擊,這天接下果陀娛樂和公視合作的電視電影《人生清理員》的他,自告奮勇到自縊的事故現場實習,實際體驗死亡清理員的日常SOP。他回憶上樓前十分忐忑,因為不曉得會看到什麼,他還一度以為會看見大體,鬆一口氣表示:「還好沒有,因為已經夠驚悚了。」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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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露那個空間雖已除臭過、閒置兩個星期,但味道還是很重,就算戴了兩層口罩,仍能聞到濃厚血味,「就像是客廳擺了一大袋裝滿用過衛生棉的垃圾,也有股肉乾味。地上還黏著一大塊黑黑紅紅,看起來是血的污染物,我們就拿刮刀去鏟,因為乾掉了很硬,一時刮太大力,一坨污染物直射旁邊清理員大哥的眼睛,但他卻習以為常地對我說『沒事,洗洗就好』,若沒有到過現場親身體驗過,真的是很難以理解的。」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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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享劇組做了詳盡田調,也如實還原一些死亡現場,但因為目的不是在嚇觀眾,只點到為止,「這部戲也是想讓活著的人看看,將來可能要面對這不堪的狀況,我覺得實際到現場實習後,對拍片的了解及詮釋有很大幫助,因為一般戲劇中我們看到的死亡,相對乾淨跟漂亮,實際的死亡跟電視上演的差距頗大,原來大部分死亡的面貌,是長得很不舒服的。」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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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掃實習間,黃河除了整理環境,也會翻找死者筆記,看看有沒有留下隻字片語給家人,他分享那個感覺很奇怪,就好像突然跑到人家家裡,卻透過他寫的東西,一路參與這個人的生到死,但當離開這個地方,這個社會包含周邊住戶、樓下的警衛、路上的行人卻是沒有感覺的,「我當時看著行人一個個地從我面前走過,我覺得我跟他們好有距離喔,原來死亡即使每天在你周遭發生,但在你還沒遇到之前,是不會去觸碰討論它的,我覺得這點影響我很多,其實死亡無時無刻都在,只是你沒有去面對它、思考它、處理它而已。」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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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感觸也讓黃河對死亡這件事看更開了,「若哪天我真的掛了,好像也只能跟活著的人說聲sorry,因為麻煩事得交由他們處理,不是我要去做,已跟死掉的人沒有關係,反過來我會覺得其實死亡是一件相當簡單跟輕鬆的事情,拍完這部戲後,看待死亡不再沉重、負面。」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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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不諱言每個人夜深人靜時一定會有遺憾、放不下的事,但現在的他學著轉念思考,「把可惜留在那個時候就好,不要回想起來還覺得很惋惜,這樣就會帶來壓力,我知道這很難,我也還在練習中。」黃河近年拍多了類型片,這次也因為對死亡清理議題感興趣及對導演陳大璞的信任,二話不說接演,問他還想挑戰什麼角色?他說搞笑真的沒在怕,很想演喜劇片。另外也希望有機會拍到科幻片或動作片,想要多嘗試各種可能。這次雖搆不著打仔程度,黃河已在《人生清理員》嘗試從6樓頂樓垂降,但他其實有懼高症,回憶起反倒樂在其中,「這也是我很喜歡拍片的原因,可以學習到一些新的東西,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有趣、開心的事情。」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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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劇中最不想重來的一場戲,反而跟垂降、死亡清理無關,而是因為穿太多!他透露那是場全副武裝的打掃戲,得穿著衣服、防護衣、靴子,戴著兩層手套、兩層口罩、面罩及頭巾,還要揹掃除裝備更要清潔,「哇!真的不行,超級崩潰的,這狀態也完全讓我瞭解醫護人員的辛苦,這部片才拍11天,我只是中間其中幾天得拍清潔的戲,在現場已快要受不了,更不要說醫護人員得穿一整天,執行起來真的挺折磨人。」

專訪/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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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今年全球遇上疫情,黃河坦言生活必然受到影響,今年就像是「充滿改變的一年」,且這個改變是由不得你的,每個人都被迫尋找新的方式,表演亦然。「我以前單純就做演員,今年則反過來了,開始去想會表演的我,除了演員之外還能做什麼?就開始找這『之外』的東西,先前只是想想未付諸行動,今年也剛好遇到適合的人,適合的機會,把它執行出來。」

今年已屆尾聲,放眼2021黃河期許明年是「充滿成長的一年」,他說,「今年的大家感覺都在想盡辦法克服新的障礙,都有點辛苦有點累,希望明年能從今年遇到的考驗中學到很多東西,變成『充滿成長的一年』,後年再甜美收割。」自認閒不住的黃河,工作也已排到明年底,迫不及待為成長充飽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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