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服裝為女人帶來勇氣與力量,向來是Max Mara的設計核心。擁有建築學背景的Ian Griffiths向來熱衷從各地建築尋覓靈感,聖彼得堡18世紀的新古典主義建築反映了Max Mara有序的設計、內斂優雅和理性的和諧,啟發他以「理性與浪漫」作為早春題旨。
Griffiths走訪了聖彼得堡的冬宮博物館(The State Hermitage Museum),那兒不只收藏了Felix親王與Irina公主的肖像,也能近距離欣賞他們夫婦及賓客參加化裝舞會的盛裝華服,深受感動的他取精美繡花化作絲質洋裝,運用雙面上衣搭配不規則下襬半身裙,輕盈低腰洋裝外搭泰迪熊外套,展現理性剪裁和浪漫主義的精采碰撞。Griffiths亦重新改良俄羅斯傳統服裝(Kosovorotka),藉由新色塊來連結現代主義,冬宮檔案館藏中王子、伯爵和將軍們曾穿過的禮服,則變成燕尾服衣領及寬褲接縫處的復古編織細節,一系列揉合古典與現代、理性與浪漫的服裝,展現對比概念激盪出的強大動態張力。
《M'INT》(以下簡稱M):談談你與俄羅斯的連結?
Ian Griffiths(以下簡稱G):我對聖彼得堡的喜愛,可回溯到剛接觸托爾斯泰和柴可夫斯基的學生時代,當我終於親身造訪,立刻就為其神奇、壯麗的事物所著迷。這座城市的美譜出了一首狂想曲,激發許多偉大的作家、畫家、作曲家和編舞家的想像力。我覺得這是一個充滿力量的啟發,並能重新發掘品牌少有的浪漫色彩。因此早春系列名為「理性與浪漫」,就像19世紀的俄羅斯小說,是一個訴說對比關係的故事。
M:你的個人特質為Max Mara帶來理性和邏輯,在設計中你是否也有感性主導的時刻?
G:大部分時間我是理性主義者,我喜歡像建築師一樣思考並解決服裝設計上的問題,同時我也是時尚設計師,時尚是超越任何實用設計的。它具有情緒、時代精神,是人們對於所處環境的發聲,也是人們的欲望及希望,甚至可以傳達焦慮不安的情緒。時尚設計師有能力偵測並反映當下環境的情緒,就像我在創作時感覺這世界在尋找浪漫與詩歌。
M:你拜訪冬宮博物館及尤蘇波夫宮時,最喜歡的館藏作品?
G:自從讀了Felix的回憶錄《Lost Splendour》之後,我就一直鍾愛尤蘇波夫家族的Felix王子和Irina公主,他們在尤蘇波夫宮舉行的化裝舞會具有傳奇色彩,夫婦倆與賓客的盛裝都被保存在冬宮博物館的檔案中。有機會私訪這些珍藏且沒有公開展示的文物令我無比榮幸,對我來說,觸摸、感受這些以往只能從歷史照片和繪畫裡看到的服飾是神奇又感動的體驗。而我第一次參觀尤蘇波夫宮時,就被那些在Felix回憶錄中提及的大型沙龍和畫廊觸動心房,感覺好像Felix王子和Irina公主都在身邊,我想像他們並肩坐在美好年代的全盛時期,聊著一段又一段的故事。
M:你如何將源自古典貴族禮服的設計,轉化為現代女人的日常服裝?
G:當我心中確立Max Mara女人的形象後,隨即設想她們的各種狀態。畫草圖時我會想著一種女性的樣貌,我試著想像她穿上這些服裝,身處現代風格的城市,像是倫敦、紐約或台北。Max Mara女人總是存在於我的腦海,把我從浮華世界拉回現實。
M:和最初相比,如今你想像中的Max Mara女人有何轉變?
G:1980年代,我初加入Max Mara時,它是將服裝定位為「女力」的品牌之一。「女力」是一種打扮的方式,女性為自己的職業生涯打造可信的形象,雖然在當時是成功的,但一成不變的服裝讓她們表達自我的空間變得侷限。現今女性渴望做自己,她們聰明、冷靜、自信,正如Max Mara女人每次現身總是能獲得大家的注意。而她們相信Max Mara的設計有助於展現最佳自我,這種信任對我來說非常特別。
M:大衣是品牌的經典之作,你能持續變化出新意的祕訣?
G:一件好的大衣必須特別且有辨識度,又不能搶了穿著者的風采,這很重要。Max Mara大衣的經典來自其高度的搭配性,無論任何身型、膚色、年齡的女性穿上都能展現不同的力量與時尚。我們可以發現穿著Manuela、101801、Labbro或Teddy Bear Coat的女性,她們雖然都不一樣,但都同樣散發自信光芒。我始終保持著一個理想,就是希望所有穿上Max Mara大衣的女性都像生活中的電影明星一樣。
M:你加入品牌已超過30年,還有什麼藍圖未實現嗎?
G:每一季我都學習到新的事物,也有很多新的領域想去嘗試、探討、發掘或對既有事物做新研究。每季都是全新的體驗,重要的是向前看並達成目標,而不是活在成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