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歷史裡面,除了心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手」了。手作或手創,會進到心靈層次,是跟著人的永恆性在前進的。——伊誕.巴瓦瓦隆
【時光的手紋】
執你的 手
在地表上造 紋
取 時間作鞣料
砌刻 朝思暮想的容顏
蝕 在你殼緣邊角
畫在我芯頭
衡量 分分秒秒 刻度環
回歸 回歸
是最終的去處
這首小詩,一部分是寫給愛錶人看的,一部分,寫給喜愛當代藝術的人,結合手錶部件,和排灣族藝術家伊誕.巴瓦瓦隆(Etan Pavavalung)獨創視覺藝術「紋砌刻畫」逐步手作,描述時光命題的「詩影片」。
凡是看過伊誕.巴瓦瓦隆「紋砌刻畫」作品的人,都會很恰如其分地,感受時間的流動與鑿刻。
鐘錶是「手作」的藝術,製錶師透過雙手,拋光、組裝、校準,以衡量時間。
2017年錶壇是「復刻之年」,從手錶的實體,到設計意圖,都向過往取經。復刻錶,可比作「當下的回歸」,將傳統的精神,進行當代演繹。每一只復刻錶,都寫著一個時代,一個近現代,它並非一味懷念過去,而是重新再次認識製錶師,如何在資源緊迫的年代,製出實用的手錶,使博物館級別的品項,有機會再次進行量產行為。
排灣族藝術家伊誕・巴瓦瓦隆。
第一次親身看見伊誕.巴瓦瓦隆作品,是在2015年台北101《闊時代藝術力》展覽,伊誕.巴瓦瓦隆受邀展出《山豬伕如》繪本插畫原作。那時旅歐返國,在經歷大量西方藝術洗禮後,伊誕那一幅幅紋砌刻畫,明確地讓我感受到——我回家了。那出色的鑿刻與手紋,是唯有亞熱帶島嶼台灣,才能產出的。
伊誕的作品,極富細膩視覺感與療癒性,用色出挑,循著手刻紋路的線條,你總會尋得不同風景。其畫作最好玩兒的地方,就是無論布幅大小,只要拿起相機、手機,取某一角拍攝(例如時下最流行的IG方形拍法),在螢幕上都會呈一幅小畫——這反映出藝術家善於「布局」,作品上大量的手刻紋路,和符號象徵(如長有眼睛的百合花、蝴蝶、象徵土地的圓圈、小樹、森林)是藝術家投入時間的見證,而這手紋經過壓克力顏料拓印、筆刷點畫之後,形成帶領觀看者的線索。
伊誕・巴瓦瓦隆《我思故我在》,2016,木板、版畫顏料、壓克力顏料,200x50x5cm。
伊誕・巴瓦瓦隆,《我的世界我的歌》(大),2016,木板、版畫顏料、壓克力顏料,115x145x5cm。
【思想在走路─伊誕.巴瓦瓦隆個展】心動藝術空間
即日起~11月26日 台北市安和路一段90巷3號(捷運信義安和站1號出口)
伊誕・巴瓦瓦隆〈探索〉2016,木板、版畫顏料、壓克力顏料,100x60x5cmx2。
「紋砌刻畫」第一個步驟「紋」,在木板上打製草稿。
伊誕出身屏東三地門鄉大社部落(又名達瓦蘭部落),哥哥是知名藝術家撒古流,父親是享譽「人間國寶」美名的口鼻笛大師許坤仲。
「伊誕」是他繼承母親外祖父之名,「巴瓦瓦隆」則是父親繼承的家。「巴瓦瓦隆」世家在大社部落裡,被稱為「Pulima」家族,從他們所記得的族譜以來,高祖父、曾祖父、祖父、父親到他們這一輩,「巴瓦瓦隆」每一代,都有一個到數個不等的「Pulima」。「lima是手、也是數字5;加上pu,就是『擁有』。因此Pulima直譯,就是『擁有很多手』的意思。但是背後的衍伸意,是指具有巧手、或擁有手藝的人。」
伊誕說,「Pulima」是建築的高手,也是從事鑲嵌的視覺高手。舉凡石板屋堆疊的技法、牆面修葺、上梁,乃至獵人槍枝的製造與裝飾,農耕者的鐮刀,還有婚禮的禮刀等,但凡部落裡牽涉到兼具「實用性與裝飾性」的結構和物件,都需要Pulima來完成。
「如果『美』是可以轉換成心靈和諧和情感的話,Pulima就是扮演這樣的角色。」
2009年莫拉克風災後,伊誕的創作有了轉變。他從排灣族語vecik(名詞,意指器物、刺繡、建築、山脈、水波紋等凡人眼所見的紋路),以及venecik(動詞,意指書寫、刺繡、雕刻的動作)取得靈感,創造名為「紋砌刻畫」的藝術形式,透過創造,重拾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
「紋」來自於自然萬物中的線條;「砌」是將紋路反覆疊砌,構出張力;「刻」是Pulima們表達意念的技法;最後再「畫」上屬於大自然的色彩。「紋砌刻畫」也等於是創作的步驟:紋路的「紋」,疊砌的「砌」,雕刻的「刻」,還有畫色的「畫」。
在時間疾速的當下,作為Pulima家族出身的藝術家,伊誕珍視手作的價值, 「人的文明走在現在,各方面非常快速,但是終究,在尋找某一種心靈的價值和美學,都還是得回到原始藝術裡尋求,而泰半的原始藝術,都和手作有關。」
「在人類歷史裡面,除了心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手」了。手作或手創,會進到心靈層次,是跟著人的永恆性在前進的。」
在畫面上進行鑿「刻」、疊「砌」與佈局。
最後運用壓克力顏料的拓印和點畫,完成作品。
MIDO Multifort先鋒系列Escape復刻錶Horween特別版,MIDO Cal. 80,自動上鏈,不鏽鋼仿舊電鍍錶殼(44mm),日期顯示,80小時動力儲存,透視底蓋,防水100米,棕色Essex錶帶隨附Football橄欖球皮革錶帶,NT34,400,附特製錶盒。
【2017年錶壇 復刻之年】
2017年的錶壇是「復刻之年」,是一個從手錶的實體,到設計的意圖,都向過往取經的一年。
打從年初巴塞爾鐘錶展開展前,數只(Pre-Basel)復刻錶款已預示巴塞爾鐘錶展100年將會是復刻錶當道,今年共計逾12個品牌推出超過20款復刻錶,媒體業說法紛紜,如因應時局不佳,復刻錶好賣相,較無庫存壓力,打的是安全牌。
另外一說,是指為回應錶展百年,向舊時致敬,又在現下疾速消費、資訊爆炸的時代,全球消費市場所反映出來的設計風格,意在朝經典美學「慢時間」取經。
所謂「復刻錶」(retro)的定義,多是在外型擬仿經典,例如面盤、錶帶透過仿舊處理,然而在機芯與錶鏡,採用的則是新一代機芯和現代材質(藍寶石玻璃鏡面),少數遵從過去錶款,製造特殊部件和操作方式。
我喜歡看復刻錶的原因,在於它們似乎都能理所當然地「消化」歷史的時間感。每一只復刻錶都具年代的象徵,將它們依序排列,便能反映出過去一世紀的大事件,透過手錶,為年代造像,集結成一篇「在2017年,回顧一世紀」的鐘錶小史。
每一只復刻錶,都寫著一個時代,一個近現代。復刻錶,是「當下的回歸」。
然而,它並非要人一味懷念過去,而是重新再次認識製錶師,如何在資源緊迫、或時代精神勃發的年代(例如30、40戰爭的年代;50、60深海探險的年代;60、70探索太空的年代),製出實用的設計,使博物館級別的品項,有機會再次進行有品質的量產行為。
MIDO Multifort先鋒系列Escape復刻錶Horween特別版,是明年即將邁入100 年的MIDO(美度表)(註1),與芝加哥最後一個手鞣皮革廠Horween的聯袂之作。
這只復刻軍錶,44mm大錶徑,是MIDO大三針款式當中,錶徑最大者。故事源於1947年(大戰後,飛行的年代)飛行愛好者Milton Reynolds,當年他改裝了A26轟炸機,聘請飛官Bill Odom駕駛,以78小時55.5分創下雙引擎螺旋槳飛機環飛世界的紀錄,這只腕錶的44mm大錶徑,不鏽鋼仿舊真空電鍍錶殼,洋蔥錶冠,便是在向飛行年代的英雄致敬之作。
芝加哥最後一間百年皮革廠,Horween工廠內。Photos by Grant Legan。
錶款另一亮點Horween Essex植鞣皮錶帶和Football橄欖球皮錶帶,則是以百年「手作」,呼應復刻錶的時間感了。Horween是芝加哥現存最後一個堅持全手鞣製程的皮革廠,由Isidore Horween(1905~1948)始創於1905年,如今已技傳五代,以製造Football橄欖球專用皮革錶帶(註2)、Essex植鞣皮革錶帶、以及有「皮革中的鑽石」Cordovan哥多華皮革著稱。Mido與Horween聯名合作始於2015年,2017年Multifort Escape復刻錶採用Football和Essex兩種錶帶,其中Essex植鞣皮革錶帶經Patina處理,從隨佩戴者的使用習慣,以及佩帶時間長短,產生獨特的色澤。
「時光的手紋」,透過製錶師雙手的組裝與校準,皮錶帶的鞣製,最後在佩戴者手腕上,留下時間的痕跡。
Horween是芝加哥最後一間堅持傳統技法、手鞣皮革的皮革廠。Photos by Grant Legan。
Horween Essex植鞣皮革,能隨佩戴者習慣和時間,在皮紋表裡產生不一樣的色澤。
MIDO Multifort先鋒系列Escape復刻錶Horween特別版,MIDO Cal. 80,自動上鏈,不鏽鋼仿舊電鍍錶殼(44mm),日期顯示,80小時動力儲存,透視底蓋,防水100米,棕色Essex錶帶隨附Football橄欖球皮革錶帶,NT34,400,附特製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