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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之外  來自大探險家的訊息
玩錶 | Mar 19 , 2020  00:00

時間之外 來自大探險家的訊息

製錶與人類探險幾乎共享歷史的時間軸,從地理大發現、珠峰登頂、極地探險與太空任務等,計時儀器是探險家在艱困境地的必要裝備。「探險」啟發後世的精神性從未消失,甚至超越時間之外,且探險家的時代任務從「發現」更多轉向對環境的關懷。
文/郭書吟  圖/各品牌

1953年Sir Edmund Hillary與Tenzing Norgay首次成功登上珠穆朗瑪峰。

 

參與勞力士Perpetual Planet計畫的登山者於珠峰昆布冰瀑。(©Andy Bardon)

 

理解製錶技術有一個通則可循,但凡遇上人類探索新世界、戰爭、包括地球以及地球以外關於探險的大事件時,會迅速帶動製錶業在技術和美學上的前進。

 

沛納海品牌大使Mike Horn。

 

勞力士贊助極地深海探勘。(©Clément Infante)

 

探險與製錶 共享歷史軸線

舉凡16至18世紀為解決「經度問題」而促生航海精密計時器的發明,兩次世界大戰提升軍錶和儀錶的需求,60年代太空科技大躍進的時代,激發製錶工程克服太空環境的課題。現在我們耳熟能詳的雅典錶之於航海時計、沛納海與義大利軍錶、勞力士Explorer系列、歐米茄登月錶、Favre-Leuba登山錶等,皆是製錶與人類探險共享歷史軸線的成果。

鐘錶品牌與探險家的合作起於功能性的研發,而後是形象與智識的傳遞。不過品牌在說故事時,多側重探險任務的贊助面向,若再深入挖掘,便有機會讀到探險家為何前仆後繼地走向遠方,甚至得冒著回不來的風險。

現在精工錶迷熟知的「海龜殼」Seiko 1970 Prospex潛水錶,1978年曾隨植村直己(1941-1984)挑戰單人北極探險任務而成名,當時他帶著19隻哈士奇,越過上百座冰脊和12000公里險路,薄冰的艱險和北極熊攻擊幾乎讓他失去狗群。他性喜獨處,這也是為何他多次選擇單人達成一般需要團隊互助的探險計畫。

他在43歲第二次挑戰北美最高峰阿拉斯加麥肯尼山,一如以往選擇「獨處」式的探險,並在生日那天完成登頂,卻在下山時遇難,遺體迄今未尋獲。兩周後,兩名登山者在山頂附近雪洞中拾獲他的日誌本,「雪洞日記」記錄他登頂時所遭遇的惡劣條件,還寫下為了激勵自己專注所唱的歌曲。

四年後,美國登山家Vernon Tejas繼植村直己之後,成為在冬季登頂麥肯尼山並安全下山的第一人。據他所述,在遇上暴風雪藏身雪洞時,他深刻感覺這位前輩的靈魂就在那兒,於是用日文跟前輩打了招呼。

 

雅典錶品牌大使Sebastian Copeland期望透過極地攝影帶起公眾意識。

 

探險的精神性從未消失

植村直己的生命即使不及那只精工錶來得久長,但他所留下的日記和精神,已然啟發後繼者。

數位看似讓遠端世界變得近了,減少人類對未知的恐懼,但是「探險」依然盛行在我們這個時代,精神性從未消失,探險家的時代任務與訊息從「發現」之外,大範圍轉向對環境的關懷。

許多人或許會問,當南北極冰洋與外太空影像如此易得的現下,我們還需要探險家嗎?我想引述《探險家們的寫生簿》兩位作者Huw Lewis-Jones和Kari Herbert的觀點作為說服。在大量史料與田調的功課裡,他們從訪談探險家得到一些迷人的視角,例如太空人Alan Bean說登月航程最有意義的不是太空人踩上月球的那一步,而是回望地球,「當心中依然強烈存著大膽旅行的渴望,那麼它能帶給我們的最終獎賞,或許就是視角的改變——這也是所有真正的探險都會帶來的。」

 

Rolex Oyster Perpetual Explorer II,Cal. 3187,自動上鏈,蠔式鋼錶殼(42mm),24小時刻度外圈,24小時顯示,動力儲存48小時,防水100米,NT275,000。

 

 

Rolex  如今比以往更需要探險家

勞力士與探險結緣始自1927年,Hans Wilsdorf為向世界證明蠔式腕錶的防水性能,將之提供給英國女泳將Mercedes Gleitze,成功泳渡英倫海峽。浸水十多小時後依然運行如常的蠔式腕錶,奠定勞力士此後參與探險的地位,20世紀探險史有勞力士好大一個位置,贊助涵蓋高山探險、極地深海、洞穴探勘等探險家之外,也與組織如海洋工程公司Comex、海洋探勘(Our World-Underwater Scholarship Society®)、國家地理學會等締結夥伴關係。

勞力士30年代起便提供腕錶予以珠峰探險隊,1953年Sir John Hunt領軍的英國探險隊,包括Sir Edmund Hillary與Tenzing Norgay首次成功登上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佩戴的即是Oyster Perpetual。勞力士隨後即根據登山者的反饋推出Explorer,1971年推出Explorer II增配日期顯示、24小時指針與24小時刻度固定外圈。

勞力士代言人、比利時極地探險家Alain Hubert解釋佩戴腕錶的需求在於「GPS定位裝置革新了探險活動,但在極端條件下拉著沉重裝備前行時,借助太陽和腕錶判斷方位要快捷高效許多。」他所創建的國際極地基金會協助建立全球第一個零排放研究站「南極洲伊莉莎白公主」,鼓勵公眾關注能源問題並改變日常行為。對於探險的當代性,他常聽人說探險已失去原本的意義,人類足跡幾乎踏遍各處,再無可探索之地,「但我們如今比以往更需要探險家,在人跡罕至的區域勘探,親自觀察地球生態系統中的快速變化。」

 

比利時探險家Alain Hubert。

 

2010年勞力士贊助極地深海探勘。(©Benoît Poyelle)

 

Panerai  Pole2Pole兩極地帶遠征之旅

出生於南非的瑞士籍探險家Mike Horn無疑是當代最活躍的探險家之一了,他受訪時總是中氣十足、活力滿點,像裝了永不斷電的發電機。其事蹟包括2001年「零緯度Latitude Zero」以18個月、無任何運輸工具完成單人環繞地球,2006年與挪威探險家Børge Ousland創下第一次人類在無雪橇犬、無運輸工具、冬季永夜橫越北極地帶的任務。他的Instagram就是精采的探險日誌,團隊會盡可能更新,因此追蹤他的帳號心情像洗三溫暖,你無法預料他明天是否會遇到危險。

Mike Horn與沛納海的合作始自2002年,品牌積極贊助其多項計畫,包括甫在去年底達成、起自2016年的Pole2Pole穿越兩極地帶的遠征之旅,堪稱地表惡劣環境之集大成,路線從摩納哥遊艇會駕駛Pangaea起始,航行至納米比亞、穿越古老納米布沙漠;其他任務包括在南非家鄉執行The Shark Project,後前往南極洲,再穿越大洋洲前往亞洲,步上陸路旅程。去年9月分,Pole2Pole來到最終段,Horn駕駛Pangaea循海路至阿拉斯加諾姆往北極圈,與遠征摯友Børge Ousland會合後,他在某日IG寫到:「經過數周在碎冰與海面的航行,終於抵達冰層厚度足夠的地點。二話不說,我立馬從Pangaea跳上冰層興奮地全力奔跑!」

 

Mike Horn甫於去年底完成為期三年、穿越兩極地帶的探險計畫Pole2Pole。

 

Panerai Luminor Submersible 1950 3 Days GMT Automatic Titanio Pole2Pole特別版,Cal. P.9001,自動上鏈,磨砂鈦金屬錶殼(47mm),第二時區顯示及可計算下潛時間,防水300米,錶底鐫刻象徵南北兩極的企鵝、北極熊與Mike Horn署名。

 

此後每篇貼文,Horn細膩記錄遠征實況,「越接近終點的路經常會艱難。」他毫不掩飾地描述,最後階段是體力與意志的考驗,珍惜著吃著僅存的挪威巧克力,坦承跟Ousland每天做夢夢到的都是「吃」。因風阻延宕行程,兩人在存糧耗盡時用盡全力邁向原定接應的研究船方向,在漆黑中遠遠看到趕來補給的探險家頭燈,悲欣交集、淚水齊下。也是這般樸實的文字和真摯情感,讓Horn擁有眾多鐵粉。Pole2Pole任務完成,Horn的巡迴分享會即將開始,「無論你上過什麼學校、多有錢或者工作成就如何,北極從不評判你,它公正對待每一個走向它的人。」

 

 

Ulysse Nardin  我們這時代的尤里西斯

雅典錶創辦人Ulysse Nardin在1846年於Le Locle創立製錶坊,尤以航海精密計時器與複雜功能懷錶著名,物如其名,迄今在製錶哲學都呼應著英雄尤里西斯海上歷險的不朽神話。雅典錶近年稱呼品牌大使為Team of Ulysses,包括探險家、運動員、自由潛水家等,援引他們挑戰極限的精神,向公眾發聲。

2019年11月成為Team of Ulysses一員的Sebastian Copeland是著名極地探險家與攝影師,作品裡的記者魂讓他每一次遠征,都蘊藏以視覺啟發大眾的初衷,「讓大家愛上這個美好的世界,這是促使人們保護環境的催化劑。」

 

靈感取自Copeland拍攝的南極影像之Ulysse Nardin Diver X腕錶南極款,Cal. UN-118,鈦金屬錶殼(44mm),小秒盤,動力儲存顯示,動力儲存60小時,防水300米,錶底蓋鐫刻南極大陸座標,NT294,200。

 

 

Copeland最著名的攝影作品,是2016年發表的一張北極熊遺骸。當時他正途經加拿大往北極圈方向,這隻據估不到三歲的北極熊,瘦成皮包骨的遺骸與散落一地的白毛構成怵目驚心的景象,「北極熊被凍結的殘骸,顯示牠是因飢餓而死。」Copeland寫到。

Copeland曾出版《南極洲:全球警示》和《北極:消失的北方》等書,走訪南北極經驗也拍成紀錄片,探險事蹟如2010年以43天的時間,乘雪橇與輕帆穿越格陵蘭冰原、2011年至2012年花費82天通過兩個極點、4100公里的距離穿越南極洲。原定於2017年北極穿越任務The Last Great March因故中止後,預計在2021年重啟執行,這項探險被稱為最後一次,因為北極冰層正在融化。

 

身兼極地探險家與攝影師的Sebastian Copeland。

 

Sebastian Copeland攝於2016年,因飢餓而死的北極熊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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