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黃渤在北京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發布會,首度曝光自導自演的新作,活動主打「沉浸式體驗」,眾人進入1500平方公尺的會場,被前後左右以及上方共七塊巨幕360度包圍。短短9分鐘影片頗為抽象,大致描述著大災難後,一群人流落到荒島發生的故事。
黃渤在現場拋出提問:「如果地球因為災難,只剩下我們,該怎麼生活?沒了規則、秩序,甚至連法律都去去效力,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別人也可以,一切可以重新開始,還要不要選擇過現在的生活?」
這部聽起來頗有反思意味卻嗅不出端倪的神祕電影,有著豪華卡司,除了黃渤,舒淇、王寶強、張藝興、王迅、李勤勤等演員一字排開,影后、偶像、喜劇咖應有盡有。舒淇和黃渤繼《西遊:降魔篇》、《尋龍訣》之後再度合作,演員對演員之外,又多了導演對演員的不同關係。
舒淇片中飾演負責市場調查的女職員姍姍,記者會上打趣表示:「我覺得特別輕鬆,而且待遇特別好,拍一天休兩天、拍兩天休四天,然後每天都在酒店喝香檳、看著大海。」黃渤機智回誇,找舒淇來就是「擺那看的」,負責穩定軍心。兩人台上看似輕鬆鬥嘴,其實拍攝過程都吃了不少苦。
時間回到去年11月,黃渤來台參加金馬獎,接受專訪時正蠟燭兩頭燒,一邊忙著新片後製,一邊趕拍寧浩導演的《瘋狂的外星人》,各種不可能碰在一起,臉上寫滿疲憊。執導作品在日本的世界自然遺產屋久島取景,拍攝上是否有難度?黃渤立刻大嘆:「拍片很嚴格,在這條路拍,多一步也不行,去林子裡面,也不能用小飛機。」
不過讓他最頭痛的並非人為限制,而是不可測的天氣,「哇!天天下雨,我每天一起床就先看天,問說下次何時轉晴,得到一句『15天之後』,後來沒辦法,幾個場景改成雨戲。」黃渤幽默說到,當地的廣告是「我們一年有400場雨」,「這麼美的地方,為什麼從來沒有劇組去拍過?後來想想,別人都傻嗎?只有你厲害嗎?別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美麗嗎?」他講完自嘲地大笑了幾聲。
當演員需要感性,只要專注好當下的表現;當導演需要理性,會不自覺地注意四周,一個腦子得多用。舒淇常跟他抱怨,說在跟一個「監視器」演戲,覺得對方一直在檢視她,片末一場哭戲更讓舒淇差點抓狂,黃渤回憶:「因為是場大戲,人很多,加上是喝醉的哭戲,她自己喝了香檳帶情緒,就一直在那裡面,也不讓自己出來,看了滿心疼的。」
哭戲一拍整整三天,舒淇哭完忍不住飆粗口,撂下一句話:「他X的真沒辦法跟你們這樣演,一般導演只要哭出來了,對方就很高興了,哭還分10種哭法!」黃渤笑說,因為這個哭泣包含對世界的失望,不是一個人的問題,所以情緒要散開,充滿無力感。聽完他的描述,我忍不住說:「拍你的片壓力一定很大!」
處女座的黃渤,事事要求完美,不過他自認脾氣算好的,「我看到寧浩特別欣慰,我脾氣太好了,他以前到現在應該有10多條命案。」趁機虧了好友一把。黃渤2012年執導過《2B青年的不醉人生》、《特殊服務》兩部短片,玩票性質居多,這次算是真正處女作,問他覺得自己是什麼類型的導演,黃渤想了想謙虛笑回:「能力不足勤奮湊吧!」
他表示2010年開始有劇本,從《尋龍訣》之後就一直在做劇本籌備、準備工作,八年了,終於見到曙光,電影定於2018年暑期檔上映,有趣的是片名至今未定,難怪他在微博上自虧:「處女座是糾結和勇氣並存的!」記得黃渤曾說過一句話:「演員就是這樣,當你演過一個茄子,以後紫色東西全歸你了。」這回他不當紫茄子,勇敢踏出舒適圈,繼續尋找新的突破口。